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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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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就是狩獵正式開始。

首先是皇帝換了衣服上了馬,其他人再跟著上馬。

草原上是有獵物和居住的地方是分隔開的,眾人來到了狩獵的地方,遠遠的就見有鹿在奔跑。

皇帝見了拉滿弓弦,一箭就射中了鹿。

眾人齊聲叫好。

皇帝看著圍在自己身邊的眾人,開口說道:“你們也去吧!不用圍在朕身邊。”

“是。”眾人聞言各自散開。

數匹馬四散分開,其中一匹紅棕烈馬跑得最遠最快,馬上坐著一位紅衣的女子。

皇帝轉頭對著青兀大王笑了笑:“你這女兒還真是好勝啊!”

青兀大王回道:“我這女兒是我們部落狩獵最厲害的人,從沒有人勝過她,連男子都比不過她。”

皇帝點點頭,輕易就能從馬上丟下一匹狼的女子正該是如此。

萬馬奔騰,男女們騎在馬上追趕著獵物。

草原上的獵物雖不是圈養,但也為它們劃分了一塊生存之地,避免打擾到人們的生活。

獵場分為外場和內場,外場只有一些沒有什麽威脅的小動物,內場有更多的獵物,還有狼群。雄心勃勃的男兒和蘇日娜直奔內場而去,一些只會騎術的小姐們就游離在外場玩。

在外場還設立了看臺,擺了瓜果點心,給那些不會騎馬射箭的夫人小姐們準備的。

鳳梧柒和常皓到了外場與內場交界處玩耍。

江月綰看著大草原,也忍不住騎馬進了外場。

晏樓陽對打獵一點興趣也沒有,只一直跟在江月綰身後。

江月綰回頭看了看晏樓陽,晏樓陽追求她許久,她的心也逐漸動搖,她還在思考這個人真的值得自己托付終身嗎?

因為江二夫人的前車之鑒,江月綰對自己未來的夫君要求更高,所以她一定要看清楚晏樓陽的為人才會決定要不要嫁給他。

江月綰騎在馬上低頭沈思,晏樓陽慢慢的跟在她身後,眼神片刻不離的盯著她。

阿染連外場也沒有進,也不願坐在無聊的看臺上,她行走在草原上,偶爾望向獵場還能看見有人正在搭弓射箭瞄準獵物。

慕淮和夏靖嚴要陪著皇帝,夏靖冀帶著禁衛們負責皇帝的安全,哥哥們和慕離都進了獵場,所以阿染身邊難得的沒有家人陪伴。

“怎麽一個人在這兒走,不進場內玩玩嗎?”熟悉溫柔的聲音在身後響起。

阿染聞聲回頭,見到葉成帷微微揚起淺淡的笑。

“你不是那麽期盼草原?怎麽到了草原也不去跟他們一起策馬游玩?”葉成帷走近阿染。

阿染轉頭看著一望無際的金色草原,緩緩說道:“我期盼的是草原容納世間的壯闊,那種包容一切的感覺,而並非追逐獵物。”

微風吹動阿染的裙擺和發絲,很久沒有響動的銀鈴也發出屬於自己的悅耳聲音。

阿染成為了溫柔嫻靜的大家閨秀腰間的銀鈴就鮮少再出聲了,在這蒼茫的大草原之上它再次發出了聲音。

葉成帷微微轉頭看著阿染,看著這位被他深深藏在眼底放在心底的絕世女子。

眼中揚起笑意,葉成帷開口笑道:“既然不喜歡去獵場,那就在這草原上走走吧!想不想騎馬?我讓人牽來,咱們不跑,慢慢的走就是了。”

“不用,就這樣享受微風挺好的。”阿染搖了搖頭,看著藍藍的天空調侃道:“咱們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丞相大人不陪在陛下身邊,怎麽有時間在這裏閑著,可別給了其他人向陛下進讒言的機會。”

因著到了大草原上,被天地所包容,阿染的心境也變得豁達開朗了些,沒有了那麽的陰郁。

“誰敢說進本相的讒言,看本相不收拾他!”葉成帷也配合著阿染。

葉成帷由對阿染的一見鐘情,變得越來越愛她,阿染是唯一一個知道他所做的事後還沒有異樣他的人。

阿染聞言莞爾一笑,目之所及是蒼茫的天地草原。

獵場上群英角逐,看臺上的夫人小姐們也只能遙遙觀望,有些人跑得太遠她們還看不見,看了半日覺得沒什麽意思,各自開始自己玩兒了。

這些夫人小姐們在看臺周圍自設了游戲,投壺打牌,自得其樂。

不時有奴隸下人將各位主子打到的獵物送到看臺,等待後面的排名。

阿染本來愜意的吹著涼風,眼前突然一黑暈眩了一下,低頭看了看腕上佛珠,佛珠雪白光芒黯淡了不少,這裏的血氣太重了,對她的影響有些大。

“你還是去陪著陛下吧!我有些乏了,就先回帳篷了。”阿染看著葉成帷說道,然後喚了遠處的靈犀一同回去。

“言秋,送慕小姐回帳篷。”葉成帷吩咐道。

“是。”言秋恭敬應了,隨後跟在阿染身後護送。

看著阿染遠去的背影,葉成帷在原地站了半晌,最後讓奴隸牽了一匹馬過來拿著弓箭進了獵場。

獵場中人多混亂,到處有人在獵殺獵物,時不時有流箭擦肩而過,這是比獵物更為危險的東西。

“小心!”晏樓陽突然大喝一聲,驚了江月綰一跳。

晏樓陽跟江月綰的距離很近,眼睜睜看著流箭過來,晏樓陽已經沒有搭弓阻止的機會了,直接將手中的弓使了十分的力氣扔了出去,同時一夾馬肚上前幾步將江月綰從馬上扯進了自己懷中。

江月綰驚呼一聲,只見晏樓陽扔出的弓打中了那流箭,但流箭落下的位置還是十分驚險,若晏樓陽不拉江月綰一把,那流箭還是很容易傷到江月綰。

江月綰受了驚嚇,竟忘了自己被晏樓陽摟在懷中。

有人打馬過來,是青兀人。

“實在對不住,剛剛那裏有一頭鹿,一時手滑射偏了,差點傷到這位小姐。”男人翻身下馬行著青兀的禮道歉。

晏樓陽額角有汗,剛剛那流箭差一點就傷到江月綰了,讓他的心都差點跳出嗓子眼。

晏樓陽惡狠狠的瞪著男人,冷聲說道:“你是想要她的性命嗎?箭直直的就射了過來!”

“我們王子已經道歉了,你還想怎麽樣?”男人身後的奴隸見不慣晏樓陽的態度。

“這位公子,實在對不住,在下海日古,是青兀的四王子,差點傷了公子的心上人實在抱歉。這位小姐,讓你受驚是海日古的過錯,海日古向你道歉。”海日古比他的奴隸要溫柔有禮多了,再次對著晏樓陽和江月綰道歉。

聽到海日古說自己是晏樓陽的心上人,又突然發現自己被晏樓陽抱在懷中,江月綰後知後覺的紅了臉,羞澀急切的道:“快放我下去!”

若不是江月綰不會功夫,恐怕她就要自己跳下馬逃走了。

聽到江月綰的話,晏樓陽連忙反應過來,雖然舍不得懷中的柔軟馨香,但晏樓陽還是小心的抱著江月綰下了馬。

腳才剛剛沾到地,江月綰俏臉緋紅,顧不得海日古還要跟她道歉,轉身就要離開。

看著江月綰離開,晏樓陽猶豫了一下要不要追。

誰知禍不單行,江月綰剛走幾步,又一支無名流箭飛了過來。

晏樓陽瞳孔一縮直直的就撲了過去,剛才阻止海日古的流箭他已經將弓扔了出去抵擋了,這次手中沒有任何武器,他是不會讓江月綰受傷的。

晏樓陽沖過去抱住江月綰,轉身將江月綰護在懷中,把自己的後背對著流箭來的方向。

江月綰頭靠在晏樓陽的肩上,驚恐的看著流箭射了過來,正對著晏樓陽的後背,江月綰想掙紮,但是卻被晏樓陽緊緊抱著動彈不得。

江月綰睜大了眼眸,她不想晏樓陽受傷,這一瞬間她好像終於看清了自己對晏樓陽的感情,也明白了晏樓陽對自己的愛意到底有多深重。

不要!

江月綰在心底吶喊,想要阻止流箭飛過來,但卻無能為力。

晏樓陽緊緊的抱住江月綰,他嘴角揚起淺淺的笑容,他皮糙肉厚的中一箭也沒什麽,只要江月綰沒有受傷就好。

江月綰攥緊晏樓陽的衣服,看著流箭越來越近,沒有勇氣看鮮血飛濺的樣子,閉上了眸子。

破空聲傳來,過了一會兒,流箭還沒有過來,江月綰睜開了眼睛,看著兩支箭落在不遠處。

晏樓陽抱著江月綰也覺得有些疑惑,小心翼翼的松開江月綰,細心的護著她慢慢轉身。

看著遠處打馬而來的二人,晏樓陽臉上揚起了燦爛的笑容,是他戰場上一起拼殺的戰友啊!

“樓陽,沒事吧!”辛晚舟和夏寅打馬過來。

“我怎麽可能有事?”晏樓陽露出潔白的牙齒笑了笑。

夏寅背著弓箭還是一副面無表情的樣子,仿佛剛剛阻止流箭的一箭不是出自他手一樣。

江月綰手心滿是汗,看著晏樓陽眼眶都紅了。

“江小姐,你沒事吧!”晏樓陽低頭問著江月綰,不管內心有多麽喜歡江月綰,但為了讓江月綰不覺得自己冒犯,他一直謹慎稱呼。

江月綰紅著眼睛突然撲進了晏樓陽懷中,就在剛剛,江月綰確定了晏樓陽就是她理想中的夫君,一個拿命來護她的男人怎麽可能不是真心愛她呢!

江月綰這麽一撲,一臉懵的海日古和晏樓陽的兩個好兄弟就看見晏樓陽那麽一個大咧咧的人就這樣紅了臉,還一副手足無措的樣子。

也許是幸福來得太突然,面對美人入懷,晏樓陽楞了楞後是手足無措,手都不知道該放哪裏了。

感覺晏樓陽懷中硬硬的,江月綰從晏樓陽懷中出來,看著他問道:“那木梳,你還願意送給我嗎?”

“當,當然!”晏樓陽喜不自勝,連忙將隨身攜帶的木梳從懷中摸了出來,面色認真的遞給了江月綰。

江月綰接過木梳看了看看了看晏樓陽,珍重的將木梳放進了袖中,開口問道:“你有荷包嗎?”

晏樓陽撓了撓頭道:“沒有。”

他一個大男人沒有娶妻沒有姐妹,怎麽會有那種東西。

江月綰左右環顧了一下,目光落在海日古身上,對著海日古徑直走了過去。

其他人都疑惑的看著江月綰,海日古更是茫然疑惑。

“可以借用一下你的短刀嗎?”江月綰看著海日古問道。

看著面前嬌嬌軟軟的小姑娘,海日古生怕自己的短刀傷了她,不過自己剛剛才是傷了人家,現在連個東西都不願意借才說不過去,於是取下腰間的寶石短刀遞給了江月綰。

江月綰回到晏樓陽面前,看著晏樓陽疑惑的眼神,抽出短刀,扯出自己的一縷青絲,一刀斬斷。

將短刀丟回給海日古,江月綰纖細的手指將長長的發絲細細的攏了攏,繞成一個發圈,將自己腰間的荷包取下,把青絲放了進去。

“給。”封好荷包,江月綰將小巧精致的荷包遞給了晏樓陽。

晏樓陽腦袋轟的一下,仿佛停止了思考。

南和男子若心悅一女子便贈其木梳,以表自己想要替女子梳頭,攜手白頭。

若女子心悅男子便會取自己頭上青絲贈與男子,以表自己願意讓其梳頭共同白首。

江月綰外表柔弱,但有自己的主見,她沒有動心的時候再優秀的男子也不能入她的心,突然驚覺自己也喜歡上了晏樓陽之後,她迅速做了決定與之白頭。

“你不要嗎?”江月綰擡頭看著晏樓陽。

“要要要!”晏樓陽回過神來,連說了三個要字。

以南和此習俗在一起的男女與父母媒妁的婚姻是同等重量的。

晏樓陽接過江月綰的荷包心裏比取了敵將首級還要興奮激動,高興得不能自已,看著人都有些傻了。

江月綰掩唇笑了笑,看起來比晏樓陽要淡定多了。

辛晚舟見此情狀挑了挑眉,看來他們三人中間晏樓陽倒是第一個與心愛之人修成正果的。

看著獵場上時不時出現的流箭,夏寅有些擔心阿染,開口問著護衛。

“小姐呢?”

“回五少爺,八小姐並未進獵場,在外面草原散步。”護衛連忙回道。

“嗯。”夏寅點了點頭,看了看晏樓陽傻乎乎的樣子默默搖了搖頭打馬離開,打算繼續再去打幾只獵物。

辛晚舟笑了兩聲也跟著夏寅離開了。

兩個兄弟離開,一個冰冷面孔一個含笑溫和,晏樓陽也回過了神。

“我……”晏樓陽本就不善言辭,現下更是不知道該說什麽。

“咳咳!”海日古尷尬的咳嗽兩聲,看起來像是之前這位公子傾心於這位小姐,但小姐還並未同意,不過現在同意了,公子也終於抱得美人歸了。

“那個,之前的流箭我不是有意了,待會兒我就派人將賠禮送到江小姐的帳篷,還望原諒。”海日古再次道歉,江月綰的姓還是他剛剛聽晏樓陽說的。

“我無事,四王子不必太過掛懷。”江月綰大方的笑了笑,江大夫人教導出來的閨秀氣度是沒有問題的。

“那我就不打擾二位了。”海日古看著二人善意的笑了笑,然後帶著奴隸離開,繼續去追逐獵物去了。

“咱們要不要先出去,這裏挺危險的。”看著海日古也走了,江月綰看著晏樓陽說道。

晏樓陽現在也還有些不真實的感覺,腦袋暈暈的點點頭跟著江月綰出了獵場。

直到出了獵場在草原上走了許久,晏樓陽才徹底回過神來,看著江月綰激動道:“阿……阿綰,你真的也喜歡我了嗎?我不是在做夢吧?”

晏樓陽叫江月綰阿綰的時候還停頓了一下,生怕江月綰生氣。

“嗯。”江月綰應了一聲,然後轉頭看著晏樓陽說道:“你把剛剛的荷包拿出來。”

晏樓陽猶豫了一下,將荷包從懷中拿了出來,小心的攥在手中。

看著晏樓陽小心翼翼的樣子,江月綰忍不住笑出了聲:“捏這麽緊幹嘛!怕人搶嗎?”

“我怕你收回去。”晏樓陽低聲說道,拿著荷包的手還往回縮了縮。

聽見晏樓陽的話,江月綰楞了楞,這個人真的是很愛她啊!但是因為自己缺乏的安全感,竟然現在才發現。

江月綰輕輕眨了眨眼,溫聲說道:“你認真看看你手裏的荷包,這代表了我的心意,你不是在做夢。”

晏樓陽捏緊了手中的荷包。

“那我多久可以去江府提親啊?”

晏樓陽十分直接,好不容易江月綰也對他動心了,當然要趕快將心上人娶回家了。

“這個你就要去問我爹了。”江月綰輕笑出聲,看著藍色的天空金色的草原露出開心的笑容。

晏樓陽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你回你主子身邊去吧!”阿染來到元竹的帳篷外,轉身對言秋說道。

“是。”言秋恭敬的行了禮離開。

“你就在外面侯著。”阿染看著靈犀說道。

“是。”靈犀屈膝應道。

阿染邁步進了帳篷。

草原眾人狩獵,血氣厚重,阿染受到了很大的影響,元竹也多多少少受到一些影響,佛是不沾血氣的,所以元竹一直待在帳篷中不出去。

阿染進去的時候元竹正在閉目打坐,她小聲的沒有打擾元竹,輕聲坐在一旁,自己倒了一杯茶水小口喝著。

元竹打坐時隱隱有半朵金色蓮影顯現,他的半步蓮還是沒有晉升為步步蓮華。

阿染深知這剩下的半步蓮是要由她獻祭的靈氣添上去的。

感知到帳篷內有熟悉的氣息,元竹慢慢睜開眸子,眸中有金光一閃而過,雖然繼續修習修為沒有提升,但卻可以讓之前的修為更加凝實。

元竹睜眼便見到阿染,心不受控制的跳動,但他努力抑制住讓自己看起來同平常一樣。

“元竹哥哥。”見元竹打坐結束,阿染開口喚道。

現在的阿染什麽都十分珍惜,珍惜與家人的最後相處,珍惜知心的朋友,珍惜自己要獻祭的元竹哥哥。

阿染怨佛祖卻不怪元竹,這是她對元竹愛的寬容。其實她應該怨恨元竹的,如果沒有元竹她就不用獻祭了,但如果沒有元竹她大概也不能出現在這世間吧!就無法擁有從前的許多美好了。

“怎麽到我這兒來了,不去草原上玩?”元竹走到阿染對面坐著。

阿染將手伸了出去,腕上佛珠光芒黯淡。

她不能讓元竹哥哥知道是自己想見他,所以需得有個理由才是。

元竹看著阿染腕上的佛珠,這草原上果真血氣太重,他到了這裏就覺得有一股沈悶的氣息。

元竹伸手撫上阿染的手腕,傳著法力過去,努力摒棄心中的雜念,不停的默念。他選擇的是天下蒼生,阿染也是天下蒼生的一份子,所以他幫助阿染並非因為私心,只是因為阿染也是蒼生。

二人互相愛慕,卻都被無形阻隔,各自演戲,隱藏內心的真實想法。

看著元竹眉間鎏金閃爍,阿染露出笑容,這金色的蓮華還真是好看啊!

待佛珠重新恢覆光芒,元竹再也沒有理由抓著阿染的手,阿染也沒有理由再離元竹那麽近了。

二人保持著適當的距離。

元竹因為天下蒼生,不能暴露自己的真心。

阿染因為自己要獻祭,也無法開口向元竹說出真相。

二人就那樣對坐無言,他們兩個的愛意無法融合,也無法向對方說明,只能深深的藏在自己的內心不能與人訴說。

良久,元竹打破了沈默。

“草原血氣重,對你身子有影響,若是見佛珠有異就過來找我。”

“嗯。”阿染點了點頭,她現在好像也只有這個理由能來找元竹哥哥了。

“那我就先回去了。”

佛珠光芒已經恢覆,阿染沒有理由繼續留下,也不好一直待著,便起身告辭了。

元竹點了點頭。

阿染走出帳篷,看著搖曳的金色草葉,心中有些惆悵。

也許真的是這一年來與元竹哥哥相處太少,他們之間好像真的生分了許多。

因為佛祖,她再也不能像從前那樣單純的愛元竹哥哥了,只要看見元竹哥哥就會想起她獻祭的事情來,還有他身邊的佛光,看著就叫人難受。

阿染連看著夏嵐書禮佛都會覺得不舒服,元竹周身圍繞的佛光對她來說更難受。

回頭看了看元竹的帳篷,阿染帶著靈犀回了自己的帳篷。

【作者有話說:不要問我為什麽之前顧衿安跟瑞郡王府的公子是私相授受,其他人就是愛情,問就是我這個作者雙標哈哈!還有就是常皓和鳳梧柒是自小青梅竹馬,並且鳳梧柒是公主,誰敢說她?江月綰是晏樓陽已經公開追求她許久,皇城諸人都知道,公子心悅佳人,這是佳話不是私相授受。晏樓陽可是常常給江府送東西去,當初瑞郡王府和寧平候府可都不知道顧衿安的事情,兩家大人無人知曉就是不合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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